思敏Elanor

“but less evil shall we do in the breaking.”

【叶牡蛎CB】群山与星辰

吉姆利的五个人生片段,以及和莱戈拉斯的友谊。原著向HE。

参本文,希望这个本子能顺利生产~这里只放前两个片段,剩下的等本子出来吧。

叶牡蛎好冷,谢谢每个点进来的人QAQ!


《群山与星辰》 


-1-


对于一个12岁的矮人来说,吉姆利的个头实在长得很快,而他的好奇心就像他的身形体量那样迅猛高涨。当他可以勉强举起一把小斧头时,他每天都缠着母亲朵丝问各种各样的问题。“山洞外面是什么?”吉姆利问。母亲会回答他说:“是大地与天空。”


吉姆利又问:“大地和天空是什么?它们之后呢,又是什么?”母亲说:“大地孕育万物,是‘矮人之父’奥力的杰作。而天空则是星辰的居所。在大地和天空的尽头,是海洋。如果你想的话,我会带你到山洞外面的世界看看的。”


“孕育、奥力、大海、世界......”吉姆利低于着,他的小脑瓜正试图理解和分辨这些事物。“我想去看!因为......我想知道,‘世界’的尽头那边是哪里呢?”


母亲笑了笑,轻轻地将他棕红色的发辫整理好,置在他圆圆的脑袋的两边。“我也不知道呢,我亲爱的吉姆利。”


“‘吉姆利’......母亲,‘吉姆利’是什么意思啊?”


但听完母亲耐心的回答后,吉姆利突然猛地跳起来,脸涨得通红,喊到:“我不要这个名字!听起来像个精灵的名字!”他跺着脚,飞奔去工坊,找到正在铸造战斧的父亲格罗因。


“阿爸,阿爸!我要改名!”


格罗因停下手中的工作,蹲下来问他:“好啊!那叫‘格罗力’好吗?意思是‘铁山之子’[1]。”


吉姆利的小脑瓜飞速搜素着听过的一切故事和歌谣,正苦思时,母亲的声音从工坊门口传来:“我的孩子,你想去山外看看吗?”


于是,母亲牵着吉姆利,向山的出口走去。格罗因在他们身后,疑惑很快消散,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可以走出山洞,对吉姆利来说可是件大事,这标志着他已经正式步入可以接受教育的年纪。母亲的大手因多年的锻造工作而粗糙,布满老茧,温柔又有力地将吉姆利的小小手握在里面。他们穿过山洞里的一间间厅堂,爬过高大的台阶,终于来到蓝色山脉外部,青草蔓延的山岩上。


那是个玫瑰色的黄昏,吉姆利远远望见金橘色的苍穹尽头,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


“看那,这便是群山之外的世界。美丽、富饶,却又充满未知与危险。”母亲没有再说话,牵着吉姆利走下山坡——山石已经被勤劳的矮人造出平坦的斜坡和稳固的阶梯,一路来到山脚下绿色的原野。吉姆利一边走,一遍左顾右盼,徜徉在美好的风光与肆意的想象里。


天空很快从玫瑰色变成蓝紫色。吉姆利再度抬头仰望时,世界的迷雾之上繁星点点,犹如无数散落天际的珍珠——不,即便是吉姆利见过的所有奇珍异宝,即便是矮人最繁华热闹的珠宝市集,也比不上现在他看见的这片天空。吉姆利惊奇地睁大了眼。


等吉姆利晚上从山外回到家之后,格罗因出乎意料地听到儿子害羞地请求他保留“吉姆利”这个名字。他不曾知道是什么改变了儿子的念头,但他看见爱妻在一旁笑着,便感到欢喜。


吉姆利成年的那一年,他第二次走出了山洞。蓝山之外原野上长草的柔软触感,花田的芬香与溪流叮叮奏响的歌谣,自那时起深埋在他心底,此生不忘。但那时他心里想的,更多还是尽快去往孤山,因为他与他的父亲许久未见,而且他迫切想知道那趟收复孤山的历险中的种种细节。那征程传奇在大人们之间流传,吉姆利的父亲在矮人之间被誉为骁勇的战士。


“精灵都是自私的坏蛋!特别是那些住在黑森林里的精怪!”格罗因再次与儿子相见时说。


“也并不全是。”在一旁的巴林对吉姆利说,“我看,等你长大了还是自己去见见他们比较妥当。”


日子就这么平静的过去,直到有一年,奇怪的黑影在孤山门前徘徊,询问关于比尔博的事。国王戴因选派矮人,要将有关比尔博的消息带到幽谷,他本想指定格罗因,但吉姆利第一个跳出来,叫到:“我已经错过了收复孤山的伟大旅程,又错过了堂叔父巴林收复卡扎督姆的任务,这一次,说什么也得让我的战斧派派用场!”


于是,在一个宁静的早晨,吉姆利随父启程。他们下了孤山,在平原上行走了大约一哩地,上午的阳光将原野上的青草染成橘色。吉姆利回头望见先祖的塑像,它们端正威严地伫立在孤山大门两侧,被日光笼罩,犹如身披黄金。他预感到自己未来还会出入这扇门很多次。


一路无话。入夜时繁星被清风托起,给吉姆利前方的路铺上一层轻盈的银光。


-2-

 

吉姆利记不清他们在洛丝罗瑞恩呆了多久,当加拉德瑞尔夫人单独邀请他和莱戈拉斯一同去往林间的一处厅堂时,他便更不愿意数日子了。

 

加拉德瑞尔夫人问了吉姆利很多有关埃瑞博和古代矮人城邦的事,又问莱戈拉斯是否习惯住在这里。莱戈拉斯欣然点头,说:“洛丝罗瑞恩令我心中欢喜。虽然,我出自辛达族,我父王治下的子民属西尔凡族,加拉德瑞尔夫人是诺多族,但数万年前,所有精灵岂不是同出一源?”

 

“‘同出一源’?这是什么意思?”吉姆利问。

 

“啊!能埃胡伊!美丽的能埃胡伊湖畔!”莱戈拉斯望着加拉德瑞尔夫人,她浅浅地微笑,莱戈拉斯便站了起来,开口唱到:

 

崭新的伊希尔首次升起,森林投下摇曳的长影;

我们为他编织的歌谣,与银光一同洒满大地。

 

崭新的阿诺尔首次升起,繁花绽放,鸟兽立定;

我们为她编织的歌谣,与金光一同洒满大地。

 

盛满星光的能埃胡伊湖水,我们的祖先苏醒在那里;

漫长年岁过去,山中隐秘洞穴里,

珍珠镶嵌在明霓国斯的穹顶,犹如满天繁星。

 

啊!星辰的纪元已经过去,

自大海吹来的风

舒展开我族的织锦;

我们的歌声回荡在西方大地,

直到纪元终局![2]

 

莱戈拉斯唱到这里,停了下来。加拉德瑞尔在一旁端坐静默,陷入回忆的深井中。吉姆利忍不住又开口问:“你的歌谣中提到的“能埃胡伊”是什么?”

 

莱戈拉斯说:“是精灵最初苏醒的地方。那是一片清澈如镜的湖泊,里面倒映着埃尔贝瑞丝的纯净星辰。在月亮与太阳升起之前的年代,那是众多精灵的第一个家园,在昆雅语中被称为“奎维耶能”,而我们则称她为‘能埃胡伊’。”

 

“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传说呀!是不是你编出来骗我的?”吉姆利叫道。

 

一言不发的加拉德瑞尔说话了:“不是传说,而是历史。”

 

莱戈拉斯叹了一口气之后说:“我可不怪你,如今还愿意相信能埃胡伊湖曾经存在的人,已经寥寥无几啦!就连我族同胞,也几乎无人谈论那个地方。我每次跟旁人提起这个传说,他们要么笑话我,要么就是砸砸嘴不屑一顾,说那只不过是精灵编造的虚无缥缈的谎言。如果当真有这么美丽的地方,怎么当今的书籍史册都不曾提及呢?不过,我猜加拉德瑞尔夫人的宫殿里,或许有什么仍然记录着能埃胡伊的东西吧?”

 

加拉德瑞尔笑着点头,说:“确实如此。你们如果愿意的话,可以跟我来。”然后她从高椅上站了起来。

 

他们跟着加拉德瑞尔夫人走到卡拉斯加拉松便南的一处角落,走到一棵枝上挂着许多黄金灯笼的巨树下。木制的阶梯围绕着巨树的主干螺旋而上,他们登梯往上,来到一处开阔明亮的弗来特平台上。这里坐落着两排又高又宽的银白色木柜,画册书籍整齐罗列,中间有一巨型木桩为圆桌。但最吸引莱戈拉斯和吉姆利的,是从左右两侧挂在树枝上,垂坠而下的几十幅华丽的织锦。

 

织锦上精灵的远古传说栩栩如生:和平与战争,开拓与消减,建立与崩塌,荣光与阴霾,以闪亮的各色彩线绣成。金银、宝蓝、翠绿、艳红的线条,在吉姆利的四周编织幻化成一幅幅情景,犹如身临其境。

 

加拉德瑞尔夫人领着他俩走在书柜与织锦中间的长廊,他们走得很慢很慢,但吉姆利还是来不及把每一幅织锦都收入眼底。他们在一处深蓝色的巨大彩锦面前立定。吉姆利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彩锦并非全然深蓝色——而是蓝色、墨黑、银白、深绿交织而成,描绘的是一群白衣精灵在一片湖畔的景象。一些精灵跪在水边,伸手试图从水中捞取什么,还有一些精灵正抬头仰望,手指天空。吉姆利顺着那些精灵的手,往高处望去——是群星!璀璨光华,犹如正在他眼前闪烁。但他看不到织锦的边缘,因为最高处与罗瑞恩森林之上的星空仿佛融于一体,如同星之瀑布一泻千里。

 

吉姆利瞪大双眼,目不转睛,直到他的腿都站麻了,才开口感叹到:“再绝妙的矮人工艺都比不上这些杰作!”

 

莱戈拉斯拍拍他的肩,指着画中那些把手伸进水中的精灵,低声说:“我听说,一些精灵苏醒后的第一眼看见的并非天空,而是水。他们以为,星星是住在湖水里的仙灵。因此他们最爱的是湖中的星光。但能埃胡伊湖已经永远消失,所以他们以及他们的后代倘若仰望星空,也只不过是把苍穹之星当成水之倒影罢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惊扰了那些画中的精灵。

 

吉姆利问:“‘永远消失’......”他也不禁放低放缓了声音。

 

莱戈拉斯叹道:“是的,永远消失。‘大决战’后,精灵们永远失去了能埃胡伊。”

 

吉姆利垂下头颅。“那是多久以前呢?”他纳闷。然后突然好奇起来:莱戈拉斯是如何知道这些知识的?莫非他从遥远的古代一直活到了今天?他究竟活了多少岁?他又抬起头注视这片仿佛具有魔法的织锦,陷入崇高的敬畏与悠远的迷思中。

 

与加拉德瑞尔夫人道谢之后,莱戈拉斯与吉姆利走回远征队的营地。路上,莱戈拉斯问:“吉姆利,关于能埃胡伊的传说,现在你可信我了?”

 

“我确实相信了。不过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加拉德瑞尔夫人!”吉姆利脸红了,而莱戈拉斯则放声大笑起来——远征队其他人看见两人从远处归来时便是这样的景象,无不惊奇。



注:

[1]格罗力这个名字及其含义,都是杜撰。

[2]诗是瞎编的,编得不好,我谢罪QAQ...


剩下的就放到本子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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